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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頂多就是在他肩膀上咬幾口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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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晚只震驚一秒就回過神,當著幾人的面丟過去幾顆靈石:“你那黃金箱除了淬煉石,還有什麽?”

她出手闊氣,小二先是楞怔,緊接點頭哈腰,畢恭畢敬:“靈石,靈藥,秘籍寶典全都有。不過要拼手氣,若手氣好,可全都有,若手氣不好嘛……”他嘿嘿笑了兩笑,後面的話不言而喻。

“走吧,帶我瞧瞧去。”

“好嘞您,這邊請。”

眼看著雲晚要跟過去,薄昭當下想要阻攔,沒成想被謝聽雲阻攔,搖搖頭,收回手跟在雲晚身後。

薄昭也不好忤逆尊上意思,嘆息一聲,最終帶上那兩個傻徒弟跟了過去。

鐘樓的盲盒做得比較專業。

上千個黃金箱漂浮在圓形的水晶球當中,一共三種顏色,紅色常見,紫色稀有,金黃色就表示裏面裝著的是精品淬煉石或者是上萬的高階靈石,金光閃閃,極具誘惑。付錢後水晶球會隨機吐出十個箱子,是紅是金全看運氣。

每個人都想要成為獨一無二,黃金箱自然也成為最受歡迎的游戲。

望著周圍非酋,雲晚暗自咂舌,抽卡這一套算是被他們整明白了。

小二看出雲晚是個富婆,激動地搓手手:“如何?姑娘來幾次?”

雲晚暫時沒有吱聲。

玄靈此時開口:[下面有機關。]

雲晚挑眉,並不意外。

資本家最熟悉資本家,是她的話也會在下面做手腳,不然人人出金還賺個錘子錢。不過從旁邊人的臉色來看,這資本家有點黑過頭了。

她麻溜地把一袋子靈石丟過去,笑著說出四個字:“我全都要。”

小二還沒來得及領會意思,就見雲晚後退兩步,指著水晶球對謝聽雲吩咐:“砸。”

絕世劍劍氣閃過,水晶球瞬分為二,漂浮在裏面的黃金箱密密麻麻砸了滿地,旁邊的賭客一看天上下錢,當即瘋搶起來,叫聲,鬧聲,腳步聲,剎那間場面亂得一塌糊塗。

小二從沒有見過這種客人,臉蛋刷白,渾身上下就連頭發絲都跟著抖。好久才找回殘存的意識,雙目怒瞪:“找茬是吧?!”

雲晚好整以暇地看著他:“我給了錢,怎麽能說是找茬呢?”不顧他要吃人的眼神,雲晚直接來到被毀壞的水晶球面前,把裏面的一塊機關石摳了出來,似笑非笑,“我倒想問問這是什麽?”

機關一出,現場瞬間安靜。

那群人也都不搶了,紛紛站起來質問:“我就說怎麽開幾十次都開不出黃金箱,敢情你小子在動手腳?”

“賠錢——!!”

“把錢還給我們!!”

“不還錢我砸了你這水下鐘樓!”

顯然是惹起群憤,在場所有人都高嚷著還錢,更有暴脾氣的直接滿屋強砸。

小二見勢不妙,一揮手招呼出一群手握三叉戟的海妖,薄昭最先出招,謝聽雲在一旁護著雲晚,氣勢凜冽,哪怕一動不動也逼的海怪們不敢進身。

不過片刻,十幾只海怪就被幾人收拾了幹凈。

小二深知打不過他們,三十六計走為上計,後退幾步頭也不回就是跑。

雲晚哪會給他機會,踢起一個箱子砸向小二腦門,等他跌倒在地後飛起一腳踩上對方後頸。

小二雖然不是修道者,卻也人高馬大,又常喝靈丹補體,普通修士根本傷不了他絲毫,他也根本沒把雲晚放在眼裏,正要反擊,卻發現壓在後背上的腳有千斤重,任憑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。

他在心底暗叫不好——

完了,真惹上硬茬了。

“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手都是我玩剩下的。”雲晚死死碾著小二肩膀,把他的骨頭踩得吱呀作響。

和她玩手段?未免嫩了一點。

小二疼得冷汗津津,不住求饒:“道友切莫胡來,你可知這鐘樓是誰的地盤?”

雲晚來了興致,“誰?”

小二一邊喘息一邊說:“驚羽門,驚羽門聽過沒?這賭場就是驚羽門門主開設的。你也知道驚羽門和寶丹門的關系,更別提還有蒼梧宮做後臺,你要是真惹怒門主,以後可有你好過的!”

要說現在誰的名號最響亮,無疑是驚羽門。

它一來神秘,二來低調,三來明明是半妖,卻有寶丹門和蒼梧宮這兩大宗門保駕護航,光是這三點就惹人想入翩翩了。

雲晚從沒想到能在別人嘴裏聽見自家的名號,眼睛瞇了瞇,踩得更緊:“是嗎,那我偏要惹。”說罷一把揪起小二,“走,帶我找你們管事。”

小二捂著頭皮,哎呦哎呦地直喊疼。

雲晚一臉兇相,走在後面的青竹和松意大氣也不敢出,交頭接耳:“師母……以後會不會打師尊啊?”

沒等松意回答,謝聽雲淡淡側眸,辯解道:“晚晚很溫柔,不會打人。”

話音剛落,就聽前面傳來暴怒聲:“你他媽快點走,沒吃飯?!”雲晚不耐煩地踹打著小二,聽他唉聲怨氣,不住求饒。

謝聽雲:“……”

這下連薄昭都情不自禁地看了過來。

謝聽雲的喉結動了動:“不會打我。”

嗯,頂多就是在肩膀上咬幾口。

青竹和松意彼此交換了個眼神,竊笑幾聲,都想等著日後看自家尊上的笑話。

雲晚生拉硬拽著小二來到管事院,院內一片狼藉,管事早就不知所蹤。

她四處翻找一圈,把落下的靈石靈丹全揣入口袋,又拽住小二領口,面容冷厲:“我問你,你們這賭場一共開了幾處?”

小二哭喪著臉搖搖頭:“我剛來沒幾天,就管這一處,其他的就不知道了。”

賭場畢竟是黑色產業,他們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,時隔幾天都會換一個地方。原本想趁著郁無涯那個鬼見愁不在,就來這裏開幾天,哪承想會碰到活祖宗。

雲晚繼續逼問:“那你知道驚羽門門主在何處嗎?”

小二拼命搖頭:“我就是一個打雜的,怎麽可能知道。道友饒了我吧,這裏的東西你隨便拿,別殺我,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
小二一問三不知,看這幅樣子並不像是說假話。

他不住求饒,雲晚聽得煩躁,狠狠踹過去一腳:“閉嘴。”

小二委屈得不敢吭聲。

雲晚扯緊他領口,又換了其他問題:“飛瀾呢?”

“我領你們去,我領你們去。”

小二哆嗦著雙腿在前面領路,很快來到關押著飛瀾的水牢。

除了飛瀾,水牢裏還有其他修士,他們也是老實,沒有錢就老老實實被關在這裏等人來贖,絲毫沒考慮自己可能是被騙了。

見他們過來,紛紛擡頭。

小二站在牢房前,磨磨蹭蹭地挑鑰匙。他低著頭,眼睛裏閃過一絲機靈,下一秒就趁其不備甩下一張傳送符,動作快到咋舌。

小二離去後不久,整個水下鐘樓晃動開來,安置在內部的機關陣法啟動,讓鐘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泡沫。

一旦沒了結界,游動在外的龐然大物開始蠢蠢欲動,隨時準備大餐一頓。

“不好,結陣破了。”薄昭抽劍,“飛瀾後退。”

被關在裏面的飛瀾這才回過神,拉著旁邊兩人縮到角落。

薄昭正想要一劍劈開牢房,就見雲晚雙手左右開弓,硬生生把那鐵牢拉開一個洞。

那一剎那,在場所有人都倒吸口涼氣。

牢房打開的瞬間,結陣沖破,數條巨鯨一擁而上。謝聽雲一手護住雲晚,一手摔下法術彈開食人鱷,護著雲晚離開湘水淵。

在水下鐘樓的短短一個時辰,上面已過了兩日。

雲晚才站穩,就見薄昭領著三個徒弟同時出現在面前。

青竹甩幹滿身水漬,咬牙切齒道:“我就知道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驚羽門不是什麽好東西,背地裏竟然做這種勾當,呸!”

松意攙扶著飛瀾上岸,氣喘籲籲:“還想著利用半妖牟利,等我有朝一日見到門主,定要他好看!”

兩個少年義憤填膺,沒註意到謝聽雲的表情越來越沈。

雲晚聽他們這樣說也不生氣,畢竟不知者無罪,就是不知道打著驚羽門旗號做事的是誰,只可惜鐘樓已毀,人證物證一個沒留,若想找把柄也只能看日後了。

罵完驚羽門,青竹又開始指責飛瀾:“飛瀾,你說你好端端賭什麽錢,差點把自己賠進去。”

飛瀾也很委屈:“我出來歷練,殺妖的時候損了劍刃,這才想拼拼手氣換一塊淬煉石,誰成想……”他根本不是手氣不好,而是被這些壞道騙了!

飛瀾氣不過就去爭論,結果爭論不過,還沒打贏。

“對不起首座,是我大意。”他乖巧道歉,說完發現謝聽雲也在,一喜,“尊……”

青竹和松意臉色大變,一左一右狠狠踩上他的雙腳,不住向雲晚的方向示意著。

三人自幼相識,飛瀾哪會不懂得意思,眼珠子轉轉,一拍大腿,高聲便喊:“尊、尊敬的大師兄你也在啊!”

尊敬的大師兄謝聽雲:“……”

飛瀾又打量向雲晚:“這位是?”

“晚姐姐。”青竹主動介紹,“要不是晚姐姐,你還出不來呢。”

飛瀾對雲晚感激地笑了笑,“多謝晚姐姐救命之恩,等我以後有錢,肯定報恩。”

三個小少年都乖得很,一點都不像雲晚上輩子遇過的那些熊孩子。

想到他們這一路走過來也挺不容易,頓時母性光輝大發,把從管事那裏撿過來的東西全分了過去。

“拿著,就當見面禮了。”

青竹等人全都瞪大一雙眼珠子。

雲晚給的那袋子東西不單單有靈石,還有許多他們想要的淬煉石和築劍石,靈石要不要無所謂,後面那兩個可都是好東西啊!!

發、財、了!!!!

“給、給我們?”幸福來得過於突然,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。

“是呀。”雲晚點頭,“我和你們師兄是平輩,也算是你們長輩,給見面禮是應該的。拿著吧,記得以後不要來這種地方,下次可不會再有這麽好的運氣了。”

她也不是白給,也算是賣蒼梧宮一個人情,以後真出什麽事,也多一個保障,劃算。

小少年們一時心動,但又畏懼謝聽雲,六只眼睛眼巴巴看向他所在的方向。

謝聽雲微一頷首:“收著吧:”

幾人的眼睛裏瞬間閃爍起光芒,美滋滋地跑向後面分起了東西。

“薄昭。”

“在。”

“帶他們回去。”謝聽雲沈聲道,“多加管教,不要再放任他們出門。”

“好。”薄昭又看了看雲晚,問,“那你什麽時候回來?”

謝聽雲:“處理完事情。”

事情?

終生大事確實是一件大事。

薄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轉身領著那三個倒黴孩子回蒼梧宮。

青竹還有些戀戀不舍,飛出老遠都在回頭張望:“師母長得好慈祥,和我娘親一樣……”

松意擡腳踹過去:“得了吧,你又沒見過你娘親。”

青竹漲紅著臉說:“夢裏見過!就是晚姐姐這種感覺!”

三人吵吵鬧鬧的飛遠,偌大的湘水淵只剩下雲晚和謝聽雲的身影。

雲晚踮起腳尖朝他們離去的方向看了眼:“走啦?”

“嗯。”

雲晚收聲,掐咒把浸濕的衣服烘幹,慢吞吞地走在前頭。

謝聽雲眉心夾緊,快步跟上:“你沒什麽想問的?”

“比如?”

“我的身份。”謝聽雲從未把雲晚當過傻子,今天薄昭和弟子們的表現已經很清楚了,他不相信以雲晚的聰明勁兒會不知道。

雲晚輕飄飄地掃向他的側顏:“哦,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
謝聽雲一凜。

未等緊張,就聽雲晚滿不在乎地說:“長老嘛。”好久前她就猜測出來了。

“?”

“???”

謝聽雲木訥地張了張嘴:“你可以再往上面猜一下。”頓了頓,“大膽一點。”

上面?還大膽一點?

雲晚撓撓頭,難道長老上面還有職位?

謝聽雲緊張而忐忑地等待著她開口,結果雲晚遲遲沒有動靜。

他那雙期待的眸子讓雲晚恍然大悟,試探性地說出一個名號:“歲淵?”

謝聽雲的表情驟然涼了。

雲晚無奈搖頭,低低喟嘆,點著他胸脯說:“你什麽修為?”

謝聽雲:“……金丹。”努力努力,馬上就要到元嬰了。

雲晚又問:“歲淵什麽修為?”

謝聽雲:“……”當時努力努力,差點就飛升了。

雲晚整理好他胸前衣襟:“所以說嘛,你起碼等修為上去再吹這個牛逼。”像他這樣三天一暈,五天一躺,隔段時間還要跑滴滴賺點外快,讓她怎麽相信?他能當上長老就夠讓人詫異的了。

雲晚也不清楚謝聽雲怎會如此熱衷於冒充歲淵,比起這個,她更想要知道誰在背地裏利用驚羽門的頭銜做壞事。

——非得把那狗賊揪住不可!!

雲晚咬牙切齒,暗地裏較真。

謝聽雲徹底麻木,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雲晚知道真相後會不會生氣,因為——

她根本不會相信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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